准确既然不等于照搬,那就是翻译中间必须灵适变动。翻译之难,主要就难在这里:既要灵活,又必须完全地传递原文的内容,恰如其分地再现原文的思想感情。也正是因此,才需要花很大的力气学习和研究它。 灵活,这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在两种语言的词汇之间搞“对号入座”,在本同的句法体系之间搞公式化的对等关系,就是翻译中的死板死板的翻译方法不能正确传达原文的内容,所以翻译中的灵活并不是可有可无的装饰品,而是为了达到准确的目的所必须采取的手段。 一定的灵活性是人人都有的。" What is this? It is a book" 译为“这是什么?是一本书,”其中就有灵活性:第一句变动了词序, 第二句省略了主语。如果没有这一点灵活性,把它译成“什么是这个?它是一本书,”那就不但加进了原文所没有的复杂涵义,而且话也“不像话”了,这是谁都能意识到的。其实,我们在翻译中所追求的灵话,所谓的词汇、语法的变化,就其性质而言,和这个简单的转化是一样的,不过常常不那么明显而巳。 从科学的观点来说,翻译中的所谓“灵活”就是在两种语言转化的过程中,不是搬用一些僵硬的、筒单化的公式,而是灵敏地抓住微妙的变化,使这种语言转化过程符合真正的语言规律。语言现象千变万化,然而语言既然是社会交际工具,这些变化必然有规律可循,只不过极其复杂微妙,不是几条公式所能概括的。机器翻译之所以至今只能应用在有限的范围内,电脑之所以不能解决文艺翻译之类的任务,就是因为尽管它能作一秒钟上亿次的运算,尽管它可以帮助人上天入地,却还没有能力掌握语言转化中的复杂的规律性。倒是人脑,虽然对于具体的规律未必能说全,却还可以在翻译实践中发挥灵活的精神,尽可能如实地反映规律。翻译之所以既有科学性而又有艺术性,根本的原因也就在这里。 翻译过程中的灵活,就是不受任何固定译法的束缚,充分调动译入语的积极因素,精心选用确能表达原文意图的词句。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准确。 (例1.) Much ado is also made of the fact that Southern Rhodesia was an internally self—governing Territory. (原译)南罗得西亚是一个内部自治领土,这个事实也造成了不少无谓的纷扰。…' (改译)南罗得西亚是一个内部自治的领土,在这个事实上面也做了不少文章。 Much ado在莎士比亚的喜剧剧目Much Ado about Nothing 中,确有“纷扰”之意。但是这里指的是英国以南罗内部自治为借口不愿对南罗种族主义政权施加更大的压力,那就无所谓“纷扰”了,必须加以变动。象这样的“变动”,仅仅是对英汉词典上的一些现成译法的变动而已,并没有更改原文的任何词义,还是一个深入理解原文的问题。字面上的灵活,往往就是这么一回事。 (例2.)(What my Government requests sad demands of the security Couneil is protection of our independence by the Council...) The Government of the Republic of Guinea hopes that concrete measures will be adopted to prevent Portugal from once again flouting the provisions of the Charter by violating the independence and territorial integrity of Guinea... (原译)几内亚共和国政府希望采取具体措施来防止葡萄牙再次蔑视宪章规定,破坏几内亚的独立和领土完整…… (改译)几内亚共和国政府希望安理会采取具体措施...... 原译画线部分表面上跟原文一样,没有提“具体措施”应由谁采取,但是在中文读者看来,显然就是说的几内亚自己,这是“希望采取”的涵义。可是,原文的意思由上面一句话看得很清楚,几内亚是要求安理会采取措施。这样,由于两种文字习惯上的不同,译文表面上的忠实,造成了实际上的不忠实。加上原文所没有的“安理会”三字,表面上好像增添了东西,实际上倒反事得了真正的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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